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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貓鼠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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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今從未想過自己在宮廷內的生活是這樣的。

……

她盯著正在禦書房批改奏折的年輕皇帝猛看。

此人面目清俊,氣度沈穩,雖然年少卻已經有種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之姿。

皇帝年少有為,很好。

但是,但是!

宋今打了個哈欠,深夜了好嗎!你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啊!還有沒有一點點對‘仙子’的尊敬啊!!

自從宋今進宮之後,她就被請到皇帝身邊,成了一個全能型選手。

——仙子,您瞧瞧我禦書房風水怎麽樣?適不適合批閱奏折,打理國事?

——仙子,您看,太後這病……

——仙子,您覺得今年這幹旱是否能夠緩解?

——仙子……

balbalbalabla以下省略無數字。

宋今只覺得心好累。

而且皇帝大人批閱奏折之時還非要讓她陪伴左右,美其名曰——監督。

宋今真的很想……很想以下犯上,搖動皇帝肩膀——您醒醒啊!

當然,恐怕和她抱有同樣想法的,還有皇帝後宮的那幾位妃子。

年輕皇帝的後宮妃子團很是心塞,因為她們不論是單刷還是組團刷皇帝,最近都陷入了困境。於是幾個人找來了龐妃共商大事。以往龐飛燕可是她們的眼中釘肉中刺,現在這幾個人又不得不求助於她,簡直心塞加塞。

其實她們不知道,龐飛燕比她們更加心塞。除了皇帝這幾天沒晚都沒臨幸自己以外,更可怕的是自己的弟弟和爹爹都每天都在詢問仙子什麽時候可以出宮。

……瘋了,這個世界瘋了!全世界都被那個女人迷惑了!

龐飛燕委實是想不通,事情怎麽就成了這個樣子呢?那個仙子是有多麽美的容貌讓大家都念念不忘?或者那根本就不是什麽仙,根本就是妖!

實際上,龐飛燕根本不知道,龐昱想讓宋今早點回來可能是有私心,但是龐太師心心念念的可是讓宋今給他解毒啊!

一想起這一點,龐太師就恨不得將自己那不學無術被人騙的團團轉的兒子給狠揍一通,但是看最近龐昱本人也蔫蔫的樣子,也又不忍心。而且,龐太師根本沒有將那藥丸的事情告訴龐飛燕,生怕龐飛燕一個嘴上不老靠,讓皇帝知道,那他們一家都得砍頭。

宋今實在是瞌睡的不行,打了個哈欠。很想對皇帝說能讓我睡睡不?天天這麽熬夜熬下去都要變成國寶了。但是她又不忍心打擾正在思考的皇帝,哎,算了,看在他這麽辛苦的份上,我就、我就自己睡了吧-,-

宋今將皇帝禦賜的外套一罩,將皇帝用的枕頭放在床上,倒頭就睡。她真的太困太困太困了,守在這裏簡直就是酷刑。

而皇帝陛下想必是經常如此,所以禦書房裏才有一張禦榻,不管皇帝平時用不用,反正她是睡了,誰都別來打擾她。

這個時候,宋今由衷的感謝自己的‘仙子’身份,她怎麽那麽聰明,編造了這麽一個美麗的謊言,機智!

宋今本來是能夠倒頭就睡的,可是當她剛沾了枕頭,卻聽見外面有小聲的通報聲。

龐貴妃來了。

說起來,宋今還真的沒見過龐貴妃長什麽樣子,別看她進宮已經三天了,這三天行程安排的實在是太滿,根本沒機會見到她。

一聽龐妃來了,宋今堅持著沒睡過去。但也不好意思起來,畢竟……她睡了人家老公的床(?)

龐飛燕一進門,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宋今睡在皇帝禦榻上的情景。那一刻,她手中端著的湯都差點要打翻。

趙禎問道:“龐妃怎麽來了?”已經都這樣晚了。

然而聽在龐飛燕耳中卻是——你怎麽來了?沒看見裏面有其他人麽。

說不吃醋是假的,但是作為一個妃子,除了會演還要會忍。

龐飛燕笑吟吟的說:“皇上這樣辛苦,飛燕給您熬了點湯,卻不知道仙子也在這裏……”

趙禎沒怎麽在意,笑說:“哦,無妨,將這湯給仙子端過去吧。”

他雖然在批改奏折,但是也註意著宋今的一舉一動,畢竟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稍微動作一下,餘光也能看得到。

宋今自我催眠:我已經睡了睡了睡了。

龐飛燕可萬萬不敢將這個湯給宋今端過去啊,原本就是給趙禎喝的,這要是給那什麽“仙子”喝了,那就不是睡自己老公的床了,那是要將自己老公睡了啊!

龐飛燕忙說:“仙子已經睡了,皇上,您也早點休息吧。”

趙禎嘆了口氣,心想的確是自己疏忽,雖然人家是神仙,但是神仙也沒這個義務時刻守在自己身邊。

其實,也是他太心急了點,這幾日,郴州之事讓他焦頭爛額,再加上邊境蠻夷來犯,更是吃不好睡不好,都已經連著失眠了數日。便想著,或許仙子在身邊,能讓他沾點仙氣,打理國事更加順遂。

龐飛燕見趙禎精力不濟,其實也稍有猶豫,但最後還是狠下心來,將湯品放在趙禎桌前,說:“既然這樣,飛燕就先退下了。”她擡眼看了趙禎一眼,真是欲語還休。

若是平日,趙禎說不定也就放下奏折去休息了,畢竟熬了太久的夜。但是今日,實在是疲憊,也就揮揮手,讓龐飛燕回去了。

宋今意識迷糊,很快就進入了睡眠,但是不知道為什麽,總是睡不踏實,斷斷續續的醒來,這麽一折騰,居然還沒瞌睡了。

她翻身坐起,看到趙禎竟然還在翻閱奏折。

宋今打了個哈欠,問身邊的太監,“什麽時辰了啊?”

小太監道:“回大人的話,快到寅時了。”——他們實在是不知道如何稱呼宋今,於是趙禎為了表尊敬,令所有宮人稱呼宋今為“大人”。

都半夜三點了,趙禎怎麽還不休息?

宋今站起來,發現趙禎有點不對勁。他看上去有些虛弱,臉色很紅,而且呼吸很粗重。

宋今以為他不舒服,忙問:“皇上,您身體不舒服嗎?”

身邊的小太監立刻走了過去,跪在趙禎身邊,等待趙禎發話。

趙禎的確是不舒服,但也知道不舒服在哪裏。

他起了反應。

這讓他發現了很大的問題。

因為他現在特別累,也沒什麽動情的,但偏偏就起了反應,很明顯是龐飛燕那湯有問題。

趙禎揮揮手,讓小太監下去了,現在能怎麽辦?解決唄。

他對宋今說:“現在已經很晚,讓小桂子送你回去休息吧。”

宋今蹙眉,有點擔心,說:“讓他去找太醫過來吧。”

趙禎有些不高興,“不必,你們回去吧。”

這三天裏,這是趙禎第一次對宋今露出不耐煩的表情。平時他除了對宋今有幾分敬意外,還頗有點寵溺之感。也正是如此,滿城文武才覺得宋今就仿佛是妲己再世一般,對她相當沒有好感。

宋今見趙禎生氣,也不想觸黴頭,皇帝喜怒無常實在是在正常不用過了。再說,趙禎這三日沒睡好,不發脾氣才怪呢,內分泌早都紊亂了好嗎。

宋今正打算走,忽然發現那湯碗裏有一層薄薄的紅色。

她立刻收住了腳步,臉色變得凝重。一個可怕的想法湧進了她的腦海。

龐飛燕手裏莫非還有木道人給的藥丸?

她記得龐昱的確是說過,龐飛燕給皇帝用了……用了,咳咳……但是龐昱也說,那東西本來也就只有兩顆。這麽久過去了,宋今以為那東西早都用完了。

這麽一聯想,宋今就明白了過來,難怪趙禎現在呼吸急促,臉色通紅。

宋今到門口看到守著的小桂子,對他說:“別讓任何人進來。”

小桂子低垂著眼睛看著自己的腳,恭恭敬敬的說:“是。”

宋今回來了。

趙禎額頭上都已經開始冒汗。見宋今去而覆返,怒道:“回來做什麽!”

宋今二話不說就從系統……暈,清心咒發不出來。

她早上去給太後看身體,發現太後身上陰氣太重,負能量環繞,於是便用了n多次清心咒,結果導致藍不夠用了。她當時覺得反正也不是很能用的上藍,也就沒買。結果現在……

等她手忙腳亂的買了藍補好了氣,就發現趙禎已經貼過來了。

哎哎哎哎,這位騷年,你的手往哪兒擱呢!

宋今沒好氣的將趙禎推倒(?)在榻上,雙手雙腳的制服住他,就看到一個清秀的少年在自己身下扭動(?),哦,還是個皇帝。不知道為什麽,竟然有種……哈哈哈哈哈我感覺自己要被寫進史冊裏的驕傲感。

但宋今也就想想而已,趙禎實在是難受的厲害。她在制服住趙禎(其實也是趙禎的半推半就)之後,立刻點擊了清心咒。清心咒對於此時的趙禎來說簡直就是對癥下藥,但是一次清心咒下來,根本不頂用,宋今瞟了一眼趙禎那地方,哎,再接再厲。

在連續五次清心咒的作用下,趙禎終於徹底平靜了下來。宋今擦擦汗,心想龐飛燕你真是豬腦子,這次神隊友都救不了你了。

這一番折騰,趙禎是睡著了,宋今卻累慘了。她擦了擦汗,給趙禎蓋上了被子。然後出門去了,小桂子見宋今出來,立刻低著頭,道:“大人走好。”

宋今嗯了一聲,回到了自己房間。

實際上,剛才屋內傳來奇怪聲音的時候,小桂子怕皇帝病情加重,就往裏面瞅了一眼,這一瞅不要緊,裏面那是相當激烈啊。

就見皇帝陛下貼在了宋今大人身上,被宋今大人三下五除二的推倒在床上,形成一種女/【—】/男【—】之姿勢,嚇得小桂子忙縮回了頭。

再看是要掉腦袋的!

於是眼觀鼻,鼻觀嘴的站在外邊,神思放空,進入冥想。

再一轉眼,宋今大人就臉頰微紅,帶著微微薄汗的出門了,而皇帝陛下……皇帝陛下累得睡著了。

小桂子:“…………………………”

宋今大人當真是厲害厲害。

第二日,趙禎是在榻上醒來的,醒來後,他思緒離宮出走了一陣子,猛然想起了昨夜的事情,頓時有點蛋疼菊緊。

印象裏,他的確是抱住了宋今,然後……然後就倒在了床/上。

天!他做了什麽!他該不會那啥了仙子吧,他會不會被天道毀滅!!!

趙禎是真的很慌很慌,人家那是老天派下來拯救大宋的救兵啊!

忙叫了小桂子進來。

問道:“昨夜你可在門口當值?”

小桂子道:“奴才在。”

趙禎尋思怎麽問才能婉轉點,不然這要是傳出去他那啥了仙子,簡直讓皇家顏面掃地啊。

於是便委婉的問:“她昨日,什麽時候離去的?”

小桂子老老實實的說:“宋大人是在卯時剛到時離開的。”

趙禎嘴角一抽,他記得,飛燕送湯的時候,才剛剛寅時,這期間,整整過去了一個時辰啊(兩小時)!

趙禎額頭冒汗,問小桂子,“你如實說來,可聽到房內動靜?”

小桂子也同樣額頭冒汗,艾瑪我的皇帝啊,您這是讓我說還是不說啊。

趙禎道:“說啊!”

小桂子雙腿一軟,跪在地上,“皇上,奴才聽到房內有響動,以為您聖體欠安,便……便貿然看了一眼。”

趙禎扶額,“然後呢?”

小桂子覺得自己可能要被斬首了,“然後……然後就看到宋今大人……她……她……”

“她怎麽了!”趙禎怒了。

小桂子嚇得屁滾尿流,語速加快,完全停不下來。“她騎在皇上您身上,後來奴才就不敢看了,再後來宋今大人就出來了,她臉色通紅,額頭都是汗水,奴才往房間裏一看,您已經睡著了!”

小桂子心裏想的是:皇帝,她她她……她對您大不敬啊!

趙禎心裏想的是:完了,我這是對仙子的大不敬啊!

趙禎快要氣死了,直接下令將龐飛燕給打入了冷宮。

於是後宮流言四起,宋今簡直是妖女惑帝,成為了後宮公敵,而此刻,趙禎正守在宋今門口。

就連太後就被驚動了。

一來就先給了趙禎一個耳光。

趙禎:“……”

太後對宋今實在是喜歡得很,首先宋今長相就很符合她的眼緣,其次,宋今給她驅病讓她覺得渾身都舒暢。雖然有些人認為宋今跟那些江湖騙子是一個水平的,但是宋今那治療方式看著就舒心,用著就滿意啊。最重要的是,人家有鳳凰啊!

太後聽了點風言風語,然後將趙禎傳喚到花園。

趙禎如實供述(小桂子所說),氣的太後簡直要哆嗦了。你說你那麽多女人,你還缺嗎啊!你竟然……竟然!

趙禎皺著眉頭,正欲說話,宋今出來了。

此刻已經是日上竿頭,宋今睡得還算可以,出門後先是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做了幾個舒展拳腳的動作,然後才發現自己被圍觀了。

你們為什麽要在我門口的花園裏坐著聊天?

趙禎和太後殷切的看著宋今。

宋今:?

趙禎見宋今氣色很好,心情很好,身體也沒有任何不適,不禁心頭一喜,在短暫的慌亂過後,有一種莫名的喜悅感卷上了心頭。

太後見趙禎那傻笑的模樣,再見宋今款款走來,姿態優雅,果然天人風範,忽然想到,宋今莫不是老天給大宋的福星吧!若是趙禎立了宋今做皇後,想必大宋一定會福祚綿延,昌盛千年啊!

這麽一想,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釋,趙禎是九五之尊,宋今駕鳳而來,此兩人簡直就是龍鳳呈祥,寓意大宋龍飛鳳翔。

宋今來到兩人面前,見了禮,太後竟然一反常態拉著宋今話家常,簡直要將皇室的家譜都要給宋今說一遍了。

宋今覺得十分莫名,趙禎覺得十分尷尬。

這一嘮嗑就到了中午吃飯,用了飯之後在趙禎的再三眼神示意下,太後才起了駕,回去了。

宋今在心裏給趙禎點32個讚。

吃飯兩人一起散步,趙禎問:“宋今姑娘今日身體如何?”

之前趙禎都叫她仙子,今日竟然叫名字,奇怪。

宋今道:“我很好,反倒是你,感覺怎麽樣?”

感、感覺怎麽樣?

趙禎臉上迷之發紅。

宋今大為不解,不過也不過問,問趙禎:“昨日那湯有點問題。”

其實她很想說龐飛燕在裏面融入的那個金槍不倒丸和郴州事件有關,但是又覺得也不能這麽坑龐昱,畢竟那東西是從龐昱那裏來的。

趙禎臉色一肅,說:“我已經將龐妃打入了冷宮,令其反省三月再做打算。”

宋今嘆了口氣,看來趙禎的確是蠻寵龐飛燕的。

趙禎以為宋今這一口氣嘆的是他處理太輕,忙問:“莫非宋今姑娘覺得這樣不妥?”

宋今全然不知趙禎在想什麽,說:“並不是,我只是想……”

她擡頭看趙禎,意外撞進趙禎的寵溺的眼神中。

艾瑪,這是什麽劇情?

宋今嚇了一跳,“我想去一趟龐府。”

趙禎問:“做什麽”他早就聽說龐昱在郴州時就將仙子擄去了知州府,後來不知道為何,對仙子是言聽計從,本來趙禎也沒多想,但是今日也不知道為何,總覺得不願意。

宋今這幾天被看的很緊,沒有回龐府去看龐昱,前日深夜她偷偷溜出宮去到了龐府給龐昱用了清心咒,今日若是不去,龐昱的毒癮估計要發作。

而且龐飛燕的事情,她得去問問,不知道龐太師還知道多少,再說那日她進宮的時候,龐昱那模樣簡直像個被拋棄的小狗,宋今多少有些於心不忍。

宋今道:“那個藥的事情先不要聲張。”

趙禎肯定要下令嚴查藥物來源,宋今得保住龐昱才能將《安樂侯調/教指南》給寫出來,否則人都要死了,寫個鬼。

趙禎道:“那要如何?”

宋今便將龐昱受人蒙騙,自己也中了毒癮的事情告訴了趙禎。反正趙禎要查,肯定能查得出來,到時候她說不定都保不住龐昱,現在她先說了,趙禎雖然生氣,但好歹她還能幫一把。

宋今對趙禎說:“你先不要生氣,龐昱不過被人利用,雖然應當懲罰,也不罪不至死。現在有一個問題是,朝中哪些大臣參與了此事,或者……有誰能夠參與此事?”

宋今說的其實已經非常明白了,龐昱那日受人控制誤傷宋今的事情,宋今也講給趙禎聽了,也就是說,如果有人如法炮制的對付趙禎,那後果簡直不能想象。

龐昱說不定只是他們的一個試驗品而已。

趙禎覺得絲絲涼氣從腳底竄到了頭頂,只覺得一個巨大的陰謀籠罩著他。

宋今道:“可是現在一切都是猜測,無端猜測盲目懲罰會讓朝臣人心渙散,實為不妥,我先去龐府打探一下消息,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線索。”

趙禎知道宋今是真的在為他考慮,欣慰之極。

宋今終於找到了機會出宮,然而,她並不知道,此刻的龐府也有一個客人。

事情得回到昨天下午。

傍晚時分,龐昱從外面回來,心情實在是不好。因為整個京城都在傳仙子大人進宮的事情。那日他親眼看著宋今入宮,紅色的宮門關上的時候,他忽然有種將她拉回來的沖動,總覺得那地方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進去了就出不來了。

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麽當年她姐姐被宋進宮去時,母親日日垂淚的緣故。

但是龐昱別無選擇,因為他是不值一提的臣子,而趙禎卻是九五之尊的皇帝。

龐昱本來約了幾個狐朋狗友一起玩樂,結果興趣缺缺的回來了。

剛一進屋,卻猛然發現屋內有人。

不覺得嚇了一跳,剛要大喊,那人已經先開口了。

“你最好不要出聲。”

此人氣質清雅,容貌出眾,周身有一種無法言說的氣場,實在無法令人感覺不到害怕。反倒覺得十分舒服自然。

於是龐昱關上了門,問:“你是誰?為何來我家?”

花滿樓道:“我來找人。”

龐毅狐疑道:“找誰?”

花滿樓道:“宋今。”

龐昱心想:又來!都來和他搶仙子!

惡狠狠的道:“她不在,進宮去了。”

花滿樓也不生氣,笑吟吟的說:“無妨,我已經聽說了你的身體之事,宋今肯定會來找你。”

龐昱聽花滿樓說自己身體的事情,又氣得不行,他怎麽做個什麽都被人知道啊!他多委屈啊!

不過再一聽,恩?宋今會來找他嗎?

“真的?”他眼巴巴的看著花滿樓。

花滿樓道:“真的。”

不知道為什麽,龐昱就相信了,他覺得此人和宋今十分相似,兩人都給人一種莫名的可靠感?

便問:“對了,你叫什麽?”

花滿樓道:“我叫花七。”

“哦,花七公……”呸,差點說成花七公主,他到底怎麽了啊,不就人長得好看了點嘛,忙糾正錯誤,“花七公子,你與仙子是舊識嗎?”

花滿樓道:“不錯。”

一句不錯,就打發了龐昱,令龐昱十分受傷。

花滿樓道:“小侯爺如果給花某講講宋今的事情,那花某便告訴小侯爺,宋今過去的事情,如何?”

龐昱一聽,這感情好啊,也沒什麽設防的,就巴拉巴拉的開講了。從發現宋今,到宋今大顯神威,不僅幫助他解毒,還幫包大人破案,又講到鳳凰顯靈,多麽神乎其神。

花滿樓內心有些不確定,這個宋今,真的是以前那個宋今麽?

他忽然覺得,十年時間,或許真的改變了太多。他私自刻在那盒子上的字,在這一刻,變得那般諷刺。



龐昱講完了,搖了搖花滿樓,“我講完了,該你了。”

花滿樓說:“天色不早了,小侯爺休息吧。”

龐昱道:“餵餵餵,不是這樣的吧!”

就見花滿樓微微一笑,也不知道怎麽的,龐昱就暈了過去。

龐昱昏迷前最後一個想法是:為什麽全天下都要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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